好細一根 𓅅千冬歲的酒精瓶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天官賜福 #花憐

面具
有引玉打工人入職,可能會有些出入

可能分個好幾天緩慢打 下收 (完結)
latest #40
鬼王有好幾副面具,不過其中一副是他珍藏多年的一副,無人知曉那面具長什麼樣子,傳來傳去也僅是個道聽途說,沒有任何證實。

而每當花城回到鬼市,大眾便開始猜測今日城主又畫了怎樣的皮。

女鬼們期待城主畫的皮帥氣又英俊,即使碰不著,也能在遠端瞧一眼好養眼睛,而老鬼們則是把期望降到最低,只要不砍他們鬼頭,那要怎麼畫都無所謂。

今日卻不一樣了。
城主身著全墨黑色的勁裝,黑長髮高高豎起成馬尾,右眼則纏著白色繃帶,一圈一圈胡亂纏上的樣子,身型則比往常的小上許多,版型更加地窄版而緊實。然而就算臉部有一半的面積都被繃帶罩住,也不敵天生而然的俊美,妥是一位絕世美男。

鬼通常都是以鬼氣來分辨彼此,所以不管花城怎麼變,他們都清楚來的是這位老人家。
老鬼們見花城回來鬼市,樂呵呵的湊過去報告這幾天他們幹掉多少外來者。

花城挑了眉,細聽其中一隻較為年長的老鬼說,才報告沒多久其他鬼就迫不期待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吵的他頭很痛。他喝斥一聲,眾鬼全然沈默不語,更是有好幾隻已經躲不見。

反正入侵者都滾了,再說也無意義。

把落下一點的繃帶又塞回去縫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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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剛剛的老鬼說,有一位年輕人幫忙他們打跑了一些入侵者,人現在可能在鬼賭坊等城他,具體沒說是什麼來頭,也僅是直白說了找城主有事情想商量。不過依照那些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只要肯幫忙的都會來者不拒,最多耍耍嘴皮,或威脅一下,並沒有實質的作用,還好心放人進賭坊,只能說是人來瘋了。

他緩步回去,看到輝煌的大門上空蕩蕩的,心想可能要寫一副對聯掛上去,怕人看不清可能還要寫大一點。
走進去後,每一台桌都有人在賭博不管男女老少,沒堵的也湊在一旁看好戲起哄。

不管是骰骰子比大小、鬥法猜忠物還是梅花湊對牌等,只要雙方協定好規則,那賭局就立即成立。

孤注一擲,死亦無悔。

黑盅用力拍在台桌上。
賭客們沒有注意到城主回訪,每個鬼激起情緒,就是想靠這片不法之地贏得一片天地。當然越想越亢奮,用吼的用叫囂的都有,鬧哄哄,空氣似乎夾雜著興奮的情緒,感染同在圍觀的群眾。

鬼氣其實只要做妖做鬼都是聞得到的。

花城就繼續走他的,反正自己可以收點鬼氣,讓自己聞起來只是像個低階鬼魂,所以他也大方的東看看西看看,到處瞧瞧哪裡有好玩的事情或情報。結果晃了一圈,都沒有想要聽的,只有一堆沒營養的交易祈願,十句有九句離不開咒罵,只好走到長階梯上樓,等哪個長眼的注意到他,然後通通轟走。
主持瞧一位年輕鬼走上了往城主寶座的長階梯,正想走過去勸他離開,但那位年輕人回了頭看向他。

盯上的一瞬間立馬起了雞母皮,年輕人身上的鬼氣瞬間上漲好幾倍,那壓抑又駭人的氣息湧上心頭,讓他感覺喉嚨被誰勒緊,就算是不用呼吸,但彷彿力量正慢慢流失自身,意識開始模糊不清。在認為鬼身可能就此毀於一旦時,那種強大的壓迫感霎時間消失殆盡。

不錯,他明白了眼前的來者何人。

「各位,今日賭局結束,暫停一切活動。城主有令,明日前不得踏入鬼賭坊,望諸位自行方便。」

言簡意賅就是滾蛋。
其中一隻鬼不滿意了,得瑟的在下面烈烈罵罵,大聲的很。

「操了!城主又沒來!你個女人喊啥呢!老子賭的正熱,你說暫停就暫停?」

主持也沒有生氣,淡淡的說。

「不管城主今日是否在,現已城主已下令⋯⋯。」

台階上的年輕人抬起手示意打住,台下正在思考這鬼哪來的勇氣上城主的風水地時,那人開口道:「來到這裡並非全然是客,我好話不說三遍⋯⋯。」

那鬼更加不樂意,見到一位小鬼竟敢打斷主持,還當面羞辱他,前幾句還沉靜在贏的歡樂下,一下子就被澆熄了興致。

「呔!你啾你長啥樣!還敢!」

花城微微握了拳,前幾秒還在囂張的鬼像被壓縮一般,整個人往中間擠壓,五官糾結在一坨,人體也被壓縮的不成比例,最後被壓的像一個平面板子,直到消失。
好細一根 𓅅千冬歲的酒精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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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是城主。是城主嘎⋯⋯。我們死定啦⋯⋯。」

底下的鬼紛紛認出了他,緊張縮縮脖子,沒人敢位那隻無禮之輩出來說話,有一些鬼甚至跪了下來,求老人家放過自己。

收回一點鬼氣,花城道:「滾!給我滾!」

說完鬼們就相簇推擠,如逆流魚群推擠出了鬼賭坊大門。

前面已經被吵的頭痛欲裂,現在又鬧出一堆事情,頭更加的疼和煩躁,想乾脆推辭了所有工作。他壓著額間爆出來的青筋,撥開紅紗簾,一屁股坐在木雕椅上,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
「見過花城主。」

一個溫潤且平淡的聲音傳出,跟風沙一樣,隨時可能都會被外頭的吵鬧聲給遮蓋住,毫無突出的力量,在一片大草原上就是一株不顯眼還有機率被踩壞的野草。

「誰准你進來的?」

花城雖然透過銀蝶知道外頭有一個人一直處在門附近,但沒想到會如此無聲無息,一個沒注意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他還沒走,剛剛吼那一下對那人似乎是白費的。

可是一個沒法力的人怎麼會找上他。
有趣的是也並非完全沒法力,而是被什麼東西鎖住一樣,法力單純不能外放。

「回花城主,在下一直在這。」

喔尷尬了。

是真的太不起眼。

「為何來這裡?」花城笑了。「一位被貶神官。」

聽之前黑水說過,原本有一位原鎮守西方武神的位置換人了,被他的師弟給替換掉。說是一位非常其貌不揚的小卒,不惹眼到許多神官都記不清他的名字,明明是靠能力飛升的,卻連個上天庭都前幾甲的會議都進不去,還要鎮西方,簡直是一個玩笑中的玩笑,連黑水自己也只是稍微聽說,並不是說到非常了解。

被貶的過程也說得上精彩了。

可能還是人生中成為高光的一天。
「在下引玉,因為做了錯事被帝君貶下凡,但也不想在凡間就此住,希望城主能收在下,使喚打雜都行。」

「是因為在凡間隨時都會看到你師弟的宮觀嗎?」

花城不避難所的點出引玉的問題。

引玉像是做錯事般把頭低的更低了。

他確實是不想在凡間再看到權一真,走到哪裡都會有風險遇到,那倒不如乾脆就在鬼界混,總有一天,沒有一個信徒會記得他,師弟也會忘了他,這便好,爭執什麼的也不會存在,心情或許也會豁然開朗。
「行,這倒是你說的。打雜。」花城又換了一隻腳翹,銀鍊發出響亮清脆的敲擊聲。

「雖然已經有上弦月使了,不過看他那樣子不知道玩扮家家還要玩多久,你就處理鬼市的,成為下弦月使。」

花城繼續道:「不過成為我底下的人前,我倒是想問一個問題,畢竟曾是神官。」

花城凝了他一眼。

要不要多一個吃裡扒外的不好說,這人的底細也不多,要說就是這人單純厚道,墮落到鬼市或許就是不想見人罷了,說要在上天庭混到什麼樣的地位,沒什麼手段看來就是一場夢。

面具碎了,人格被看破了,更沒辦法在上頭混個好名堂出來。
「請花城主問。」

「你是否有聽過仙樂太子?」

引玉抬起頭,愣了一下後眨眨眼點頭。

「他是怎麼樣的人,在你眼裡。」

被問的人有些納悶,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依照自己的所見所聞回答。

「雖然沒有直接見過太子殿下,不過在下有所耳聞,雖然在上天庭風評不是太好,但是在下認為殿下是一位溫柔善良的人,他厚愛人民,善解人意,只不過可惜沒見上一面。」

「是,你說的沒錯。」花城垂下眼眸,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副白色面具把玩著。

那面具既不華麗也看似不是用什麼高級材料煉製而成,像是用一般紙糊糊出來的,一個有如狐狸眼般的笑眼和裂開嘴的洞。

不由人笑的心理犯了疙瘩。
「離開吧,有事情會再叫你。」花城彈指,一位妙齡女鬼捧著擺盤上面,有一個白色笑臉面具,不過跟城主手中的又有點不太一樣,明明都是笑臉,卻感覺那個面具多了一點悲傷。

「城主⋯⋯這?」

「要不要取決於你,省麻煩的東西。」

引玉碰到面具時,有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和鬼氣,他拿起面具戴在臉上。

帶上面具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表情,沒人可以知道他的情緒。

「那在下先告退了。」

確認引玉離開鬼賭坊,花城同樣戴上笑臉面具起身離開位置。
賭博,賭在一個你情我願,大到一個誓言,小到一個承諾,都是你我之間的賭注。兒時的童言童語,若是一方記得,那便永遠是一種威脅對方的籌碼,鬼市已經有不少人因為陽間的眉角,成鬼也不被另一方放過。不過鬼賭坊就是為此而設立,賭上自己,翻身往後的命運。

他拿了一台桌上的黑盅,打開裡面還有兩顆晶瑩剔透的紅骰子,並執起骰子往桌面一骰。

兩顆六點。

運氣依舊一如既往的好。
花城走出賭坊,之後也沒有什麼要做,他就漫無目的到處晃到處走,不過最後還是會晃到從未對外開放的千燈觀裡。

推開扇門,千燈點點於上方,他從未讓這裡的燈熄過,但凡有燈熄了,他就會立刻補上,就為了等待心上人來到這裡的一天。

走到供台前,上面有一朵令人垂憐的小白花被放在上面,雖然看起來還沒枯萎,但似乎壽命也不長了,再放下去可能會出水而爛掉。他轉了手腕,一朵新鮮的小白花出現在手中,把供台上的花換成新的小花後雙手合十,低頭祈願。
「殿下,今天還是沒有找到您,但幸運的是還是有找到一朵很漂亮的小白花,不知道您會不會喜歡。」他頓了下後繼續說:「剛不久有一位被上天庭貶下凡的神官找我當下屬,他說他沒看過您,不過他說聽過您的事情,認同您是一位善良溫柔、愛戴人民的太子殿下。殿下相信我,您的努力不是白費的,還是有人看得到⋯⋯。」

花城慢慢的蹲了下來,雙手依舊合十,不過慢慢縮在胸前,笑臉面具遮擋所有瞧不清他的面容。

「為什麼呢?說來可笑,有人想要躲避一個人,逃到我這來,那我呢?找您要上哪去找呢⋯⋯?殿下,您究竟在哪。」
謝憐走在路上,手裏拿著白饅頭跟等等要表演雜戲的道具,這是他二次被貶的第⋯⋯呃忘了不知道多少年,太久了記不清了,反正人流來來往往,一年四季花開花落,一名復一年,久了誰自然都記不住,除非遇到了什麼天皇老子都為之驚嘆的事情,不然他就只會記得昨天吃的東西好不好吃。

他憤恨啃了一大口饅頭,昨天那幫子人馬實在是太過分了,老老實實雜戲完也就罷了,夜間還去捉弄人家夜路婦女,害得他煮飯煮到一半去截人,回來時晚飯都焦了,只好夾點自己醃制寶貝罈子裡的醃蘿蔔吃。
吃完白饅頭後,謝憐戴起臉譜面具,在外人看來滑稽無比,沒辦法,雜戲班子的,人人都會帶個臉譜面具,好讓觀眾認不出誰是誰,哪天戲班子裡有人跟誰結仇了,那這戲子還開的成?因此他們通常都會精通戲中一至三個角色,好讓每個星期都可換一下角色演出,同時也不會膩。而這禮拜謝憐恰好演出的是白臉書生,不過白臉書生在戲劇裡也算是出點小糗的小配角,因此白熙的面具上還是塗了大大的腮紅。
這時不遠處傳來了驚呼聲以及武器揮舞劃破空氣的聲音,謝憐止住腳步,遠遠一看那前方不遠處有個小轎子,四周都有穿著輕甲的護衛,彷彿害怕什麼似的,幾些都倒在地板上了。

他小跑步過去快要靠近時,這些護衛不是遭遇到什麼搶匪而是妖魔,而妖魔他熟的很,都是戚容的派來的,轎子內時不時傳出小孩子的啜泣聲。

謝憐想都沒想,立刻丟下所有包袱並折了一旁的樹枝根本沒注意到上頭還帶著幾朵小花,折斷的當下身上則多了許多小花瓣。
「所有人離開!」他伸長手臂轉了手腕,再往上輕挑一下後往右一劈,其中一隻靠近轎子的妖瞬間被斬成兩半,伴隨尖叫灰飛煙滅。

已經站不起來的侍衛早已分不清現在的狀況,來了人就大喊救命,還是有一些保持著理智大喊說保護太子殿下。

久違聽到這四個字,謝憐還是出神一下,頃刻還是明白了,再出手幹掉幾個靠近他的妖魔,他就對其餘還可以戰的人說:「你們去保護太子殿下!我來解決妖魔!」
好細一根 𓅅千冬歲的酒精瓶
4 months ago @Edit 4 months ago
若是來個十隻以內,謝憐還可以游刃有餘,在他還是神官的時候更是不在話下,但一次來個三十隻還跟節慶人潮那樣絡繹不絕,那就不好說了,更可況現在是凡人之軀的他,最多受傷比別人好的快,不然肉體是跟凡人沒什麼兩樣的,會痛會對死帶有恐懼的。

他殺了一個,妖魔又補上一個,跟他開一個大玩笑似,殺也殺不完,保護一個人也罷,現在是要保護一整窩的人。

快不行了。謝憐想。

還剩下了了幾隻,解決完就快滾。他使出最後一招兩全其美的方法,不過也讓妖魔劃傷自己。
他靠在轎子旁稍稍喘口氣,有一坨小團子就緊緊抱著他受傷的地方,折騰死他了。

「太子殿下你沒受傷吧?」

那個金黃小坨團子巴著他不放開始放聲大哭,謝憐以為他現在戴面具身上又帶血的,嚇死這位金枝玉葉的小殿下了。

「殿下,妖魔都不見了,這些不是我的血,沒事了⋯⋯。」

謝憐真的沒力氣再哄小孩,早已精疲力竭,還好眼前是個小孩,若是個成年人還來巴著自己,他可能會忍不住給他扔的遠遠的。
小殿下開口了,但也多虧了這句話,讓謝憐留下來陪這位小殿下。

「為什麼!是不是他們欺負你?為什麼只有你上前擋下了所有妖魔,他們怎麼沒有幫你,你還受傷了!」

謝憐摸摸他的頭說:「沒這回事⋯⋯我讓他們去保護你呀,我自己去擋所有妖魔那是因為⋯⋯我是最強的啊!」

此時可笑的書生面具加上一身襤褸,說出如此自大的狂言,總是可笑難堪,不過在這位小太子而言,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便面具再怎麼好笑再低俗,那個保護他的面具早已烙印在他心中。
郎千秋沒看過他師父的面容,自從他拜救命恩人為師後,那原本帶血的書生面具隔天就變成了半面的銀製面具,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去搞這些。

總而言之,他師父是一位神聖不可侵犯值得尊敬的存在。

他還記得,小時候可愛巴著師傅了,一口師傅一口國師甜膩膩喊著,練武完還是會硬拉著國師去玩盪鞦韆。

謝憐也攔不住,只好被拖著去,想說小朋友的精力怎麼這麼旺盛,習武一整天還有力氣繼續玩。
郎千秋性子大,韆鞦盪的高又晃,還玩不盡興用站的盪,謝憐站在旁邊時不時提醒他別摔跤了。

「師傅!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你喊這麼大聲是個秘密嗎?」

「我不管!我小時候啊!常常被惡夢侵擾,有一天我做了一個夢,有一位仙人給我了一個護身符,他跟我說,帶著這個就永遠不用怕啦!還跟我玩了很久很久得鞦韆!」

說完還從最高點跳下來差點摔個狗吃屎,還好謝憐即時接住他。

但郎千秋似乎不在意似的,還從口袋掏出護身符獻寶給謝憐看。「師傅,我希望長大以後,可以找到那位超厲害的仙人,然候跟他說謝謝。」

「是嗎?那位仙人或許會很感動小殿下還記得他。」

「沒錯!我會的!」說完郎千秋抱住了謝憐,跟他出巡哪天一樣。
謝憐回抱他,當下他很想脫下面具,跟這位孩子說,他就是夢裡的仙人,很開心還記得他,現在還平安健康長大成為一位人見人愛的太子小殿下。

可是他沒辦法。

他還帶著名為國師的面具,仙樂國滅國太子的面具。

一位被貶的可悲神官。

那幅在上天庭扮演丑角的面具。
郎千秋十七歲生辰那天,他的命運一切變了調,父母在他眼前變成了冰冷的屍體,其他大臣也無一倖免,橫躺臥在血泊之中。在猩紅的宴會上只有國師站在中央,他手拿著芳心,冷冰冰的看著他。

「國師⋯⋯?」

郎千秋跑向他父母的屍體旁,抱著放聲大哭,拼命的大喊叫人來幫忙。謝憐約過他身邊,過長的衣襬拖著無數人的血液,沈重無比,每一步都感覺有人拖著他一樣,走出大門口對著郎千秋小聲的說:「對不起,我不是你口中那位仙人,我沒辦法。」
謝憐找上了安樂王,他還在瘋癲口中嚷嚷要整個永安國都要跟仙樂一起陪葬,他緊抓著謝憐的袖子,吼著他的夢想就快要成真了,要國師著他一臂之力。

謝憐拿下面具。

「蛤?國師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國師你就是太子殿下!謝憐啊!我們仙樂要復出了!祝我們一臂之力吧!太子殿下!我們的神!」
有人真正懂一個人嗎?有的時候我們自己都不懂自己在想什麼,那別人怎麼可能會完全認識一個人呢?

恨嗎?

謝憐恨死永安人了,那個人的出現加上白無相的煽風點火,讓一切的步調變得崎嶇坎坷。

他是人,他是人啊!他會恨、他會哭、他會痛。

現在好辦,連面具都不用再戴上了。

神的血液遍佈整個棺槨,銀製面具吸滿他的血,成為了他的新面具——一張永遠不會破碎的面具。
自從謝憐遇到花城,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繃不住自己的臉面,有的時候還會鬧起彆扭,他漸漸覺得自己更像一個人了。

「殿下,對我來說,風光無限的是你,跌落塵埃的也是你,重點是你,而不是怎樣的你。」

花城輕輕撥開謝憐快刺到眼的碎髮,即便這句話講了很多次,但謝憐還是認為每一次都如初次說出那樣般的心動。

謝憐笑了一下說:「我掉了這麼多馬甲,還喜歡我。」

花城說:「我亦然不是嗎?」

「都被你看光光啦!」謝憐大笑。
謝憐曾有很多面具,不過他現在不怎麼對面具有興趣,但後來得知花城曾也有收集面具的愛好。

花城牽著他的手,表示很樂意帶謝憐去看看他最珍愛的其中一副。

雖然是有聽說過大名鼎鼎的鬼王有很多副面具,但他自身也沒有想要窺探別人的愛好,便沒有多問什麼。
到了一間小小的廂房,推開拉門,裡面舜然點起蠟燭,照亮眼前一大片牆面,往上抬頭一看還有星河圖,一點一點薄弱的亮光,讓整個空間更加虛幻不實。

牆面除了有各式各樣不同風情的面具,還有很多點綴於面具邊的裝飾。

不過在牆面正中間的面具更加吸引了謝憐的目光。

遠看還不知道,近看一眼知曉。

那是他上元祭天遊時那天所帶的面具。

「哥哥,想帶帶看嗎?三郎可是努力復刻出來的。」

「當然。」
謝憐戴上花城遞過來的面具,他彷彿重回十七歲那年,在星空之下跳起舞來。

在結尾落點時,他眼尾漂到帶著笑臉面具的小花城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還鮮嫩的花。

他勾起嘴角,一把拉住花城往自己靠,緊緊貼緊自己的胸懷裡。

「哥哥,你真好看。」

「你也是。」

他們幫彼此拿下面具。
耶六千多完結
其實我超想睡覺,所以想趕緊完結他(
不過最主要還是想在情人節這天發出來
祝大家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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