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衝突
那我能怎麼辦!我不這麼做,誰來救他!
他的手上有傷,所以平時為了方便閱讀,他總是慢吞吞的寫著。此時筆尖劃破了紙張,寫字的速度比以往都來的快。
「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
→瞭解立場
你不是也一樣嗎?不然怎麼會站在這裡。
他們都知道永近指的是什麼
他並不贊同V的立場。所以當愛支將他冠以獨眼之王的名字時,他並沒有拒絕;所以當永近提議利用金木的時候,他接受且促成他成為搜查官;所以此時此刻,站在這裡。****
他是個空洞,成為了V的殺戮工具
你不是也渴望打破這個世界的牢籠嗎?
筆尖在筆記本上敲了幾下。「對不起,是我失言了。」永近垂下眼簾廢。他並不喜歡和其他人起衝突,即便遇到不喜歡的事,他都能圓滑的帶過去,剩下的情緒自己消化掉就行了,這還是他頭一次衝著人大聲說話。
他不該因為自己受傷而去戳別人的軟肋。他知道有馬付出很多,不管是遮掩他生活的痕跡,還是讓金木作為一個人活著,雖然有馬從來都沒有多說什麼,可是這些都並不是簡單的事。
只是……我以為有馬可以理解,這些日子讓我誤會了。此時永近真想回到十分鐘前叫自己閉嘴。
有馬恢復了原本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情緒的變化,兩人就這樣讓沉默蔓延。
「……你說的並沒有錯。」有馬淡淡的說,他摸了一下永近的頭髮作安撫,「不需要道歉。」
他放開永近轉身走入臥室,留下永近單獨坐在客廳。
這是他們第一次吵架。從他住進來開始就以客人自居,和屋主吵架倒是從來沒有想過*,他甚至想直接逃離這裡。
可是我根本沒有地方可以去,永近想。在這裡那麼久,他已經開始習慣和有馬的生活。
所以才衝著他發脾氣嗎?永近嘆了一口氣,就連認識金木這麼久,他都沒說過什麼重話,即便金木做的事情讓他氣惱,他不可能這樣對金木。
永近明顯的低氣壓讓有馬有點不習慣,他並沒有覺得永近的說法有什麼不妥,那是事實,否則他怎麼會在琲世身上找尋慰藉。
入夜時,有馬坐在他平常睡的那側床上遲遲等不到另外一邊的人過來睡覺。
正要關燈的時候,永近才慢吞吞的走近臥室。
「睡吧。」有馬等他躺好,把被子拉過了臉只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後,才把檯燈熄滅。
永近不是沒想過避免這麼尷尬的場景,誰會中午吵完架晚上還能若無其事的睡在一起?但他看到有馬的睡覺時間到了,臥室依然透著光亮大概也知道對方的想法。
好幾次他不小心在客廳睡著了,都會在床上醒來,他腆著臉問了有馬,有馬只是若無其事的說:「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從他出院都過了幾年了,有馬體貼的舉動對他很受用,但一部分也感到有點尷尬。很久沒有這樣像小孩子一樣的被對待。
他們如常的相處。
嚴格意義來說,他們並不是真的吵架,更像是永近單方面彆扭,但有馬不在意所以他也跟著釋懷了。
而且他進一步的發現有馬對他的……縱容。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馬的舉動。
以前因為無聊所以會拉著有馬玩
有一次他在半夜醒來,他居然滾過了床鋪中間那條無形的界線,
在徵求過本人同意之後,金木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家人。
「這又不是什麼需要大肆宣揚的事。」看著金木興奮的樣子,永近反倒開始感到有點害羞,「倒是小董香不介意嗎?」
「介意?」金木歪頭。
「畢竟有馬先生是搜查官嘛……雖然小董香的朋友好笑也是和搜查官結婚?但有馬先生還是不太一樣
尤其在奎庫利阿不是結結實實的對上過嗎?」有馬和四方家的恩怨他也是知道的。
「啊、那個啊……」金木恍然,他明白永近指的是什麼。
「如果幾年前的話,我大概也不敢跟她說吧……雖然不能說完全不介意,但現在多多少少能接受,畢竟我們一直都在為了人類和喰種中的的共存而努力,如果我們連仇恨都不能放下的話,那要怎麼說服其他人呢?」
說得永近目瞪口呆
「也對,當初小董香為了救你就決定和搜查官合作嘿嘿嘿」戳金木
「我和董香說了之後,我們產生了一個疑問。」
「什麼?」
金木頭靠了過去,壓低聲量,「所以你跟有馬先生是誰主動啊?」
「欸——!我都沒過問你跟董香了,結果你!」永近哭笑不得。
「就好奇嘛。」金木訕笑,「董香說可能性很多,實際的情況不一定會跟想像的一樣。」
「你的腦袋到底裝了什麼!」永近朝金木的腦門一拍
最後還是拗不過金木的好奇心,「我們平時互動就是上次你看到的那樣。」
金木低聲的繼續話題,「所以另外一方面呢?」
「大概就跟你想的差不多啦……」 「爽嗎?」 「你敢質疑有馬先生的能力?」 「我怎麼敢!」 「我還沒問你跟董香,聽說你們第一次挺刺激的哈?」
「還是小董香主動」
話題燒回金木身上
「你聽誰說的啊」
「你老婆本人囉,我之前問她怎麼追到你這大木頭的哈哈哈哈哈」
早在有馬說說要跟著他一起去咖啡廳的時候,就該意識到不對勁的。永近看著此時尷尬的場面,忍不住想。
「所以你是來出櫃的嗎?」永近想了想有馬這一天的行為,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嗯。」他很明顯的心情好很多。
「為什麼?」永近非常的困惑
為什麼突然要跟金木說?明明之前都沒有打算要見他;也不明白這麼高調出櫃的理由,雖然他們不會否認交往的事實,但不會在和別人相處的時候特別強調。
他不能理解。
丸手說,你沒告訴金木。
…… 然後? 這麼一說,他前陣子的確有和他聊到這個話題
「但我希望他能知道。」
你是在吃金木的醋?永近試探的問
悲傷的回憶、離別、死亡
他把所有的情感託付給了佐佐木琲世,和那個金髮少年一起。
不過正確的來說,那少年注視的是更加本質的存在,所以當金木研「回來」的時候,他們的依託便導向了不同的結局。
永近英良什麼都做了,卻像是什麼也沒做一般,只是笑彎了眼,淡淡地說了一句太好了,細小又混雜的電子音傳不進熱鬧的人群裡,卻讓一直在他身旁的有馬給聽見。
不同於琲世,金木研對他來說只是曾經的目標,但於永近來說兩者並無差別,是他唯一的摯友。
「……可能吧。」
「另一部份是想要讓他知道,不需要擔心我,或者你。」
有馬牽住他的手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邊,也知道金木對你的意義。我希望你能對自己再好一點」
永近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那你可以至少先告訴我啊!嚇死我了!
——只要他來到我面前
只要他來到你面前 他輕笑著,彷彿這一段路和散步一樣輕鬆?他知道蜈蚣已經重傷?
有馬對永近的理解非常片面,在白日庭 醫院 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