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等等，別留下痕跡。」白鴒推了推身上的人，難得地開口要求。

　　「？」黑蝠皺了皺眉：「因為鎮壓局那個小鬼？」

　　白鴒沒說話，只是把臉撇到了一邊。

　　「別跟我說你喜歡上他了。」
　　「你會有麻煩。」

　　「......」
　　「不是喜歡。」白鴒說。

　　「不是喜歡。」他又重複了一遍。

　　－

02

　　「太近了。」黑蝠說。
　　「你們太近了，老大不喜歡這樣。」

　　「管他怎麼想。」白鴒閉上了眼：「你也少說幾句。」

　　－

03

安慰我吧，拜託你。

　　那隻小白鴒鳥難得展現出脆弱的模樣。

　　在他的印象中，白鴒乾淨整齊的就像是從哪個有錢人家逃家出來的貴公子，一開始是沒什麼錢、也不認識誰，卻能憑藉出色的手腕與技術一步一步爬 —— 噢不，他根本像是跳著最優雅的舞步來到現在的位置 —— 他欣賞這個人，也想要這個人，當然不是那種想要，唉其實也差不多，但不完全是那樣，你懂的。

　　白鴒很聰明，知道的也多，脾氣好情緒淡，處事可以圓滑可以狠戾，絕對是個人才 —— 雖然講話總愛不清不楚地打謎語。

　　他聽不明白白鴒到底經歷過什麼事情，又究竟是另外哪一位人才可以把這人給搞得這樣魂不守舍的？

　　那個鎮壓局幹員嗎？
　　他當然調查過，弗雷傑蘭莿，真的沒什麼特別的，除去幹員的身分以外就是很普通一個人，啊，他的異能是挺有趣的啦，但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他不理解，他只知道說什麼也都沒有用，白鴒從來不聽他人言。

　　所以他吻他，待他前所未有的溫柔，試圖透過撫觸平息他全身的焦慮，然後在他落下眼淚時輕輕地抱起他不去看他的表情。

　　他知道換作是他，白鴒也會為他這麼做。

　　這不是愛情，但也或許是一種愛吧，黑蝠想著。

　　他倒是對白鴒沒有任何佔有的慾望，白鴒亦同，也許這就是他們可以這樣互相陪伴到現在的原因。

　　他現在卻覺得這隻小鳥好像隨時就要飛走了。

　　他又想到某天白鴒與那名少女的對話。

　　「白鴒。」

　　「嗯...？」

　　「別死了啊。」

　　「......」

　　若你覺得人間是煉獄，那我會盡可能成為焚燒殆盡後的其中一片美好餘燼。

　　－

04

　　「我要升遷了。」黑蝠低著聲說。
　　「只要再完成最後一項任務就能到老大旁邊的位置。」

　　「是嗎，恭喜你。」白鴒輕吐出一口煙霧，漫不經心的：「那是你的目標。」

　　黑蝠嘆了口氣，走到白鴒身邊坐下，他輕輕捏起白鴒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轉，難得嚴肅著神色：「你就不想知道最後一項任務是什麼嗎？」

　　「本就略有猜測，現在是確定了。」

　　「你知道我不會乖乖地給你當踏腳石吧。」

　　「你有選擇。」黑蝠說：「看在你能提供不少醫療資源的份上，你去處理掉弗雷傑蘭莿，既往不咎，我也能順利升職，怎麼樣？」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解法了吧。」

　　白鴒又吸了一口煙管，將煙霧輕輕呼到對方臉上，惹得那人撇過頭咳了兩聲。

　　他勾起嘴角，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處理我不是單純得多，何必驚擾到鎮壓局。」

　　「你什麼意思？」黑蝠撒開手，瞪大了他那雙紅眼睛揚起聲調，罕見的對對方動了怒：「我這是在保你！」

　　「難道你要因為鎮壓局的人白白送死嗎？還是由我動的手？你要找死也別對我殘忍吧？」

　　「......」
　　「別跟我說你真的喜歡上那傢伙了。」

　　「不是喜歡。」白鴒有些頭疼的閉上眼：「我們談談吧。」

　　「沒什麼好談的。」
　　「給你三天時間處理妥善，你沒動作我就親自去找他。我只能妥協到這邊。」

　　黑蝠站起身，還沒走幾步，身後淡淡的笑聲就沿著空氣流動攀了過來、輕飄飄的。

　　「你得有些同事愛，埃爾西。」
　　「其他幹員可不會喜歡你這麼做。」

　　「......你剛剛叫我什麼？」

　　「我向來話不重複第二遍，但你是特別的。」皇睜開了眼，金色眼眸似笑非笑：「向您正式問好，鎮壓局五區第十七分隊的副隊長埃爾西．拜特先生。」

　　「我們談談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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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掉馬現場

好ㄌ我孵了兩個月的間諜終於破殼(破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