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唷！」她憋屈地叫了一聲，就像是那本書的紙頁像是刀片似的，「我實在看不去啦！這麼肉麻兮兮的。」她雖口裡這麼說，但仍舊小心翼翼地捏起書本的邊緣，像是要揭開地毯看看底下是否藏納灰塵那樣小心翼翼。
「愛情小說就是那樣。」我回答。
「那還不一樣，這可是第一人稱的，簡直就像是把那種羞赧像是凝乳似地澆到我的頭上。」女孩說，她的臉已經羞紅了一大半，襯著鵝黃色的桌燈看來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
「我能說什麼呢……親愛的諾薇卡，但我看妳還是對於那本書愛不釋手。」我啜了一口濾掛咖啡，一種藍調般的風味隨著吞嚥佔據喉嚨，在這樣發冷得生霜的天氣，我心裡可是輕鬆地很。
「喔，喔！我忍不住要罵她，也要罵他！簡！羅徹斯特！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家庭教師愛上了她唯一接觸過的男性，還大她二十歲，這實在……」女孩又蠕動著雙唇，說了老半天也擠不出一個字。
「愛情小說就是那樣。」我回答。
「那還不一樣，這可是第一人稱的，簡直就像是把那種羞赧像是凝乳似地澆到我的頭上。」女孩說，她的臉已經羞紅了一大半，襯著鵝黃色的桌燈看來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
「我能說什麼呢……親愛的諾薇卡，但我看妳還是對於那本書愛不釋手。」我啜了一口濾掛咖啡，一種藍調般的風味隨著吞嚥佔據喉嚨，在這樣發冷得生霜的天氣，我心裡可是輕鬆地很。
「喔，喔！我忍不住要罵她，也要罵他！簡！羅徹斯特！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家庭教師愛上了她唯一接觸過的男性，還大她二十歲，這實在……」女孩又蠕動著雙唇，說了老半天也擠不出一個字。
「差了二十歲怎麼了嗎？」我揚起眉，抬高音量，看著面前的女孩，她的體態高挺豐潤，一張細嫩的臉蛋與圓潤的眼睛，幾乎看不出來已經要25歲，「你和我差了也不只這個歲數。」
我眯起眼睛，顯然是等待著看好戲。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呆子，真的要說我們頂多也只是差了十歲！」女孩不悅地說，一對像是虎眼石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隨妳說去，但要知道對愛情這麼反應激烈的是妳不是我。」
我眯起眼睛，顯然是等待著看好戲。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呆子，真的要說我們頂多也只是差了十歲！」女孩不悅地說，一對像是虎眼石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隨妳說去，但要知道對愛情這麼反應激烈的是妳不是我。」
我搖搖頭，只覺得自己眼前的女孩仍舊是不足夠沉穩，她就像是個年幼的女孩談論愛情時典型的樣貌，看著故事書就愛幻想，動不動就被感動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而我之所以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要讓她……不要讓我們犯下錯誤。
過了一會兒，她不再回話，顯然是又讀她的《簡•愛》去了。
「妳還不是喜歡比妳大19歲的人，而且他甚至結了兩次婚。」
「妳還不是喜歡比妳大19歲的人，而且他甚至結了兩次婚。」
「那不一樣！」她擱下書，抬起頭對我叫嚷，「……那不一樣。」她又說了一次，這一次，她的語氣沒有那麼肯定了。
「像我們這樣的人都渴望有年長者給予我們引導，要是再加上好看的外貌，自然會容易淪陷。」我回答，放下我手中的咖啡，「妳也知道我過去的時候犯下這種錯誤，在我年輕的時候，一種本不該存在的伊底帕斯情節讓我忽視了真正該在意的人，妳看看我的結果如何？」
然後，女孩抬起頭，像是犯錯的孩子似地看著我，「如果是你，你會喜歡上比自己年幼的孩子嗎？」
「我不曉得，至少目前為止我遇過較我年幼的追求者都燃起不了我的激情，」我頓了頓，「你知道我的性子，我無法忍受愚昧或是一味的索求，我渴望平等甚至是更加謙卑地敬仰另外一半，當然這種智慧和年紀無關……」
「哼，」女孩用不屑打斷我的話，「講這麼多，你只是不喜歡羅徹斯特先生而已！」
「我不曉得，至少目前為止我遇過較我年幼的追求者都燃起不了我的激情，」我頓了頓，「你知道我的性子，我無法忍受愚昧或是一味的索求，我渴望平等甚至是更加謙卑地敬仰另外一半，當然這種智慧和年紀無關……」
「哼，」女孩用不屑打斷我的話，「講這麼多，你只是不喜歡羅徹斯特先生而已！」
她的結論蠻橫地令人髮指，但不得不說，並不算錯。
於是我又開口，「我們必須避免這種事，避免這種苦惱與災難，妳應該知道的。」
於是我又開口，「我們必須避免這種事，避免這種苦惱與災難，妳應該知道的。」
「愛情是災難與苦惱嗎？你的看法也未免太消極。」
「何止消極，」我爽快地承認，「我唾棄它又渴望它，上一秒我還在懇求上天垂憐賜給我一段好姻緣，下一秒我就在這裡和和氣氣地陪妳讀簡愛，難道妳不知道我們可以共享這些激情嗎？」
「何止消極，」我爽快地承認，「我唾棄它又渴望它，上一秒我還在懇求上天垂憐賜給我一段好姻緣，下一秒我就在這裡和和氣氣地陪妳讀簡愛，難道妳不知道我們可以共享這些激情嗎？」
語畢，我又歎了口氣，「別說了，妳還是好好地讀完妳的書吧，我需要保有我這份孤獨。」
於是，我又看著女孩因書裡的情節叫嚷或是身子扭曲起來，她這種輕易投入在作品中的赤子之心，或許是我身上所缺失的最珍貴的特質也說不定。
於是，我又看著女孩因書裡的情節叫嚷或是身子扭曲起來，她這種輕易投入在作品中的赤子之心，或許是我身上所缺失的最珍貴的特質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