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倒數計時 with matthiasd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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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你離開……」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兩年多前。」
latest #42
藍髮女子待在房內收拾著桌上的舊物,看著剛進入分局的自己站在巴克利與馬賽厄斯的中間,還有前分局長跟其他同事的合照,想起前三天收到升職調轉部門的引薦通知書。

簡而言之就是升官,並且回到中央協助派遣管理的部分,對面對生死的卡米爾而言是莫大的益處,離開這裡後不需要提心吊膽,更甚至薪水比現在優渥許多。

卡米爾垂眸,看著那張相片坐在床上,原來她已經走了這麼遠。

「在這種節骨眼上引薦嗎⋯⋯」她撫摸五年前的自己,看起來特別青澀。
三天前,中央區的高層長官難得親自到只飄著小雪、氣溫相對宜人的第四區邊境一趟,老人家那一副在中央待的太溫暖安逸,一點風雪就能把他骨子吹散的姿態,還在大門口磕傷臀部,而犯人名為積雪。
這件事讓分局裡的幹員們對中央高層嗤之以鼻,三天內不知道被多少人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話來嘲諷,只有馬賽厄斯一人有些鬱鬱寡歡。

他在分局長辦公室的桌上看到蓋過章的通知書,他曾在前分局長的手上見過同樣的公文,他知道那代表什麼。
臨近換日之時,男人已經躺床超過一小時卻毫無睡意,早上六點的日勤正追趕著他,無奈之下起身套上素色衣褲、拿著一本書離開沉悶的寢室。

夜深人靜,漫漫長廊只有零星夜貓窸窣,他來到寬敞冷清的公共休息室,走過放置瓶蓋冰壺的桌子,路過收著聖誕節裝飾的長櫃,撿起不知道是哪個糊塗蟲丟下、提議尾牙地點的紙條,最後坐上單人沙發,抬頭仰望一片空白。

他沒有翻開帶出來的書,手指夾著紙條折了又折,失誤將其彈出卻也沒有撿回,他的腦袋很清醒,卻又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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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最後決定放手一搏,如果是壞結局,今後也不會再每天見面,丟臉一次或許,也挺好的。
把書本留在原地,走向離人群最遙遠、分局長自己選擇的寢室,看似冷淡卻是最溫柔的那間。

叩叩——
在深夜怕打擾他人的輕聲敲擊,於他心裡像是審判鐘聲。
「抱歉,是我,馬賽厄斯。」
半夜的時間點,她不太明白為何馬賽厄斯會到自己的房前,照理來說這時間點早該入睡了,只有自己還在這裡整理舊物,冬日的半夜應該特別好睡才是?

她披著毛毯,綁著馬尾早已卸妝的卡米爾穿著睡衣,果斷替他開了房門,她抬起頭望著對方,些許訝異。

「怎麼了?這時間點還沒睡。」沒戴口罩的男子看起來面有難色,走廊的風些許寒冷,卡米爾皺起了眉頭直直敞開大門讓他進入。

「先進來吧,外面太冷了。」雖然快要迎接春季,但那驟降的溫度還是讓穿著短袖睡衣的女人打了個冷顫,只見對方愣神,卡米爾直接一把抓著他的手拉進房門,最後關上大門。
自從上一次復原時造成的破壞已經都整理完畢,紫苑甚至替自己又買了一個新的花瓶,書櫃上的相片有著分局大家的最新照片,還有母親的肖像,床邊有隻藍色的餅乾怪獸,還有吃完的餅乾盒子。

東西少,卻又不會太空曠,地板上的灰色地毯和木製地板讓整個空間都感覺到一點溫馨。
而中間的桌子擺著一箱舊物,那張剛入職的照片正擺在桌面上。

「我在整理東西,發現我們當初拍的照片⋯⋯哎、巴克利居然胖了。」她把毛毯重新披好,遞給馬賽厄斯那張有些許灰塵的照片。

「你倒是什麼都沒變⋯⋯對了,找我做什麼?」卡米爾拿起書桌上的瓷器,並走回箱子前把他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他進到溫暖的寢室,裝潢擺設依然熟悉,中間的箱子成了不協調的因素。

他想他猜對了。

自以為的這間寢室將在近期變得空曠冷清,不再像現在一樣溫暖,他的心又更揪緊些。

男人接過那張舊照片,垂眸端詳,五年前的她和自己一樣是二等兵,兩年前成為分局長,如今她即將成為中央區的長官,而他依然是二等兵。
能夠榮升是好事,持續向前是好事,與升階為分局長時不同,他高興不起來。
「我不小心看到你桌上的通知書了。」輕柔撥開照片上覆著女子面容的灰塵,他如平常一般,講起話來平淡的毫無起伏,即便內心洶湧。

「……妳會離開嗎?」他將視線放回女人身上,他第一次看到她卸了妝、第一次看到她毛毯下的睡衣、第一次看到她長年藏在布料下的白皙長腿,右腿上似乎有個刺青的模樣,他渴望有更多的第一次,只可惜都可能是最後一次。
卡米爾拿起桌上的電子煙抽了一口,替陳舊的物品擺了個好位置,她本想請對方將另一側的紙箱搬來,但馬賽厄斯的坦白讓她皺眉。

「老天⋯⋯除了你還有誰看到嗎?」白皙肌膚的女人臉上顯得困窘,她並沒有想讓他人知道這件事,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在讓自己考慮久一點的時間。

她撇過那雙漆黑的眼,逃避他的凝視和質問。

「⋯⋯。」
卡米爾並沒有回答,她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動搖。第一時間獲得通知書時他是開心的,但伴隨爾後看見同事們的面孔,她就感到扎心。

放不下這裡,她的歸屬一直都在第四特區。

「⋯⋯我還在,思考。」她看著那張被馬賽厄斯拿著的相片,還有前些陣子發生意外時的繃帶。

她垂眸,如果自己答應了。
下一個分局長希望是個能好好替他縫紉傷口的好人。
這是有可能的嗎?
「我不清楚,抱歉……」他對於自己的無禮,對困窘的女子感到抱歉,他並沒有動過她桌面上的任何東西,不能保證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封信。

她的回答使心頭放鬆了一點、也就一點,答案依舊未知。
他不怎麼喜歡語帶保留的說法,他喜歡絕對,他喜歡當機立斷的法官,法槌敲下的一刻,宣判無罪抑或死刑。
但是給答案的是心上人,他又怎麼捨得對她發脾氣。

「最晚……什麼時候會確定?」他已經做好悲劇收場的打算,問題只剩最後相處的時光還剩多少,他還能為她做多少。
卡米爾闔上紙箱的上層,用膠帶黏了起來,拆斷膠帶的同時,她停下了動作。

這就是他整夜難眠的理由嗎?
看來自己這個長官當得挺不錯的。

女人放下膠台,將整個紙箱放入衣櫃的最下層,果斷自己繞過馬賽厄斯繼續裝箱。
那寧靜的房內只有女人忙著把東西都打包好的聲音,最後將最後一箱放入衣櫃內後關上,走到馬賽厄斯的面前。

「⋯⋯我已經寫好婉拒信了。」她將身上的毯子重新披上肩頭,深深吸了口氣,雙手抱著胸看著馬賽厄斯的臉,他的表情面有難色,就像個孩子似的鬧著脾氣。
不得不說,這裡有太多無法放下的事,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領導,她實在無法在中央安逸的吃著午餐,看著新聞報導著第四特區發生的每個瞬間。

無法放下同伴們享受人生。

「要是換人來當分局長,還不被你們這群怪物嚇死。」她看著馬賽厄斯的手,稍微點頭示意他那隨時會裂開的異能。

而且自己也答應院長要協助觀察,這樣的重責大任可不是優渥的薪水遮得起的良心。

她伸手抽開馬賽厄斯手上的相框,用桌上的濕紙巾稍微擦乾淨,擺到了新的照片旁。
她成了那位法官,一瞬叩擊,宣判。

卡米爾沒有馬上回答,自顧自的繼續整理房間,就連剩餘時間也不願告訴他,他以為大勢已去,直到她再次開了口。

緊繃而不自覺反覆施力於相框的男人,終於饒過它。
他像是洩了氣的氣球終於放鬆下來,肩膀脫力自然垂著,就連亂翹的頭髮也像是有自己意識般坍落了點。
原先烏雲密布的面容,隨著唯一的眼睜大了些,猶如她學著他的動作一般,親手撥開抹去片片烏雲,如同窗外那烏雲漸漸散去展露星光點點。

他的眼睛是一片漆黑夜空,反光映出女子身影並不明顯,只有她雙瞳金燦,成了唯一的亮彩光點、成了牛宿二。
神經放鬆下來,睏意也緩緩到來,時間也不早,確實該睡了。

現在該離開的應該要是男人,可他還想要再多看喜愛的金黃色雙瞳一會兒,他還不想要離開,也——
「不想要妳離開......」睏意侵襲他的腦袋,糊里糊塗脫口說出心裡想的話,他也被自己嚇著了,立即側過泛紅的臉頰,藏於髮絲間逐漸染紅的耳朵仍然出賣了他。

儘管已經知道執勤時會想殺死晚睡的自己,儘管如此,他依然沒有移動步伐。
擺著相框的卡米爾抬起頭看著馬賽厄斯那張泛紅沒有被面罩遮住的臉,她頓時發現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並不是因為自己是什麼樣的好長官,所以他焦慮的無法入眠,而是源自於他口中曾說過的傾慕對象要離開。

卡米爾手放在相框上頭,莫名的感到困擾。

「⋯⋯沒事的,馬特,我不會離開的。」卡米爾抱著胸垂眸,面對他那委婉的傾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她感覺得到馬賽厄斯並沒有想因此越舉,只是像平常的他一樣,用著像孩子氣的口吻希望自己留下而已,真是含蓄的傻瓜嗎?含蓄到自己沒怎麼發現。

又或是自己刻意不發現。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走入對方的視野裡,站在男子的面前,不打算逃避這件事情。

口吻淡然,死白的雙頰卻泛上紅暈,女人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最好是整整一週都不要被對方碰到一樣尷尬,但這並不是個好選項。

她得承認,她對馬賽厄斯的感覺一點也不普通,至於那是不是同等份的感情又是一回事了。
他看著走進視線裡的女人,她的雙頰同樣染上溫潤好看的紅色,與白皙肌膚比較起來甚至看起來更加鮮紅,猶疑半晌後才確定她問的是什麼,她有些困擾的模樣,讓男子有些後悔。

其實他也不確定。

「......大概、兩年多前。」他也不確定究竟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他知道是四年前與她有更多的認識後開始有了好感,真正是什麼時候意識到這份感情不再單純時,已經沒了印象。
他沒想過女人能從幾個字裡聽出端倪,感情流溢的如個性一般內向,除了像陳這類會讀心或是心思較細膩的人有隱約知道以外,連關係最親近的她也渾然不知。

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告白,但不是此時此刻,只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甚至覺得一輩子單戀著她也沒有什麼不好。
於感情方面,194公分的高大男子膽小的縮成一小球博美犬。
「⋯⋯我居然被無條件、被你愛著兩年嗎?」

她不如馬賽厄斯的內向,倒是大咧咧直白的把所有的一切攤牌。她一想到過去那些無條件被付出的體貼和保護,她又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回報對方才好?

他是被自己耽誤的人。
卡米爾你怎麼敢呢?

「馬特,我⋯⋯不想和你成為撕破臉的關係。」
女人沉下臉,她一想到交往後的爭吵與分崩離析,越是靠近的人越有機率互相傷害,那並不是她想和馬賽厄斯走向的結局。

她是喜歡的,卻還沒跨出步伐就先退卻了。
她的過往經驗和異能都不適合有那另一半,有時他會自嘲與巴克利喝酒的那晚說的蠢話,或許是下輩子才能達成的願望吧。

「我待在第四特區對你而言是好事嗎?」她也不清楚,如果只是讓馬賽厄斯在心碎的路上更痛苦的話,是否離開這更適合。
他早就有被拒絕的心理準備,畢竟她完全不像是個有時間談戀愛的人,那充滿困擾的言語一字一句仍像銀針似的一根一根扎著他,攪開癒合一時的心。

她的銀針為他縫合傷口,她的銀針使他心血淋淋。

對他而言是好事嗎?那是當然,能每天看見心上人的臉孔,能像現在這樣說說話、聊聊天,怎麼能不好?
他不願為自己的私情而葬送她光明的美好前途,她是閃耀且自由的鳥兒,第四特區的嚴寒不適合飛行,她該去避冬了。
儘管如此,黑夜依然期望留住金星。

「是,就如往常一樣。」他不介意兩人之間的尷尬,他將會把今晚封存在床頭旁的木製小櫃裡。

明天開始,就跟三天前一樣,平凡無奇。
就當時機未到,卡米爾如此說服自己。
她仰起頭撫上男人那破損的面頰,自己何德何能能被他愛慕著。

如果他們不是在鎮壓局相遇的話⋯⋯

卡米爾打住了自己的想像,遏止那些假設說,她得看著現實,腰上還未痊癒的傷口時不時提醒自己,現在已經知道有人在暗處虎視眈眈,她可沒那些機會談什麼樣可歌可泣的戀愛。

但看著馬賽厄斯的臉,卻莫名的感到一陣酸楚。
「馬特,謝謝你喜歡我。」

她明明不該給他任何希望的火苗。

「我也喜歡你。」

她止不住自己那一點希冀。

「但,我們還是⋯⋯一如往常。」
卡米爾收回了手,她抓緊自己的臂膀,清楚知道自己在傷害馬賽厄斯,還有自己。

他們可以隔日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恢復同事與朋友關係,但在此時此刻卻混亂不已,她以為她可以平常心的面對這件事情,卻不知為何越說的越令自己違心。

「很晚了,明天⋯⋯我們還得早起,你該回去睡了。」她遏止那突如其來的想法,走過馬賽厄斯的身邊替對方開了門,她知曉對方今晚或許無法入眠,但要是不讓他離開,卡米爾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會反悔。
馬賽厄斯靜靜的聽著她說的每一個音節,即使早已知道是悲劇收場,但能聽到她直白的闡述相似的心意,一股微小開心的感覺依然萌芽。
他同樣以時候未到來安慰自己,或許不是現在,或許十幾年後,只要他們都沒有喜歡上另個人,他都願意等。

他依然喜歡這樣溫柔的她。

「是,晚安。」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也耽誤她許多時間,就算是因為卡米爾在整理東西,這時間也該睡了。帶點歉意的點了點頭,離開的同時替她關上了門。
他並沒有馬上離去,而是面對門發著呆,說不難過都是騙人的,他的心依然絞痛,痛得睏意又飄散無蹤。
他輕輕的把頭抵在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到眼神逐漸失焦,泛起微薄的霧氣,又在眨眼後退去,抬起頭,闌珊的走了。

沒想過會需要安眠藥的幫助,早知道跟十三日要一些備用了。
關上門的瞬間,馬賽厄斯那似乎連他都感覺不到的失落感顯現在他的面容,狠狠地在卡米爾的記憶力留下如傷疤一樣的烙印,像一望無際的黑洞。

使她無力,就像失去重力,心跟著浮浮沉沉。
她深呼吸一口氣,卻顫抖的吐出那試圖冷靜的呼吸,抹去眼角那泛著的鹹味,說服自己。

是該睡了卡米爾。

啪嚓一聲關上了燈。
親自扼殺了自己的悸動。
恭喜暈船狗失戀
順帶一提原本噗首的圖是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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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感言只會講道歉的廢物
……(講話)
【FED】陳
4 months ago
FED|Nobody
4 months ago
怎麼這樣
ZZRP_02: 你是指阿巴胖了嗎
FED|Nobody
4 months ago
我很想說對但是我更在意狗失戀
ZZRP_02: 你是不是手中握股票,開始跌了你要快點鬆手
ZZRP_02: 現在轉彎去買骷髏ETF還來得及喔
FED|Nobody
4 months ago
你們不能這樣一左一右勸退我ㄚ!!
【FED】陳
4 months ago
可以全都買
看看我左有骷髏股(dice20)張 右有米狗股(dice20)
我要相信十年後股票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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